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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兴赵百里与悊书(二) 南宋 · 刘宰
 出处:全宋文卷六八二二、《漫塘集》卷六
一春烟霾障日,风雨不时,籴贵民贫,叹恨满耳,鸟啼花发,皆在愁中。
传闻某官周行原野,咨访闾阎,逋租法不可蠲而代之输,赈济时不可行而给之食,其他慈惠之政,不可概举。
致人心欢悦,天意感通,两日来,氛祲扫除,天宇澄霁,施及邻郡。
敢昧所元,敬拜手书,殷勤问讯。
而腊前之酒,有以沃其枯肠;
雨前之,有以涤其滞思。
南山,不足书谢忱,但有铭佩。
某屏居莫闻时事,有自日边归者,能言已有明诏,趋上周行。
某无任愿忠之情,尚以财不尽用,留馀力以资代者,威不尽用,广遗爱以贻方来,为未解印之祝。
内引第一劄论今日处时之难治功不可以易视及论大学治国平天下之道淳祐九年 南宋 · 吴潜
 出处:全宋文卷七七七○、《许国公奏议》卷三 创作地点:浙江省杭州市
((原缺七行又第八行首缺六字)不惟德礼教化日就颓阙,凡天下之事物,莫不壅底捍格,无一就吾之条理。
臣意陛下必有不快于心者矣。
推原其故,夫亦玩于时,而积至于时之难邪!
惟其难也,则尤不可以易视之。
惟其不敢易也,而后难者可图。
国朝自开基至于庆历,积德百年矣,仁宗皇帝察天下之势渐趋于弱,欲一起而新美之。
时则有臣仲淹,慨然欲举明主于三代之隆,然论建虽广,异议乘之,终于不获展尽。
神宗皇帝逮事仁祖,习闻祖道,而又负智勇不世出之资,粤从践祚,亦欲挈天下之弱势一起而新美之。
时则有臣安石,亦慨然欲举明主于三代之隆,然学术一差,几误天下,至今以为口实。
仲淹坏于人,而安石自坏之,此尚论国朝之治体者所痛惜也。
夫以二祖之圣明,且当天下无虞之际,犹不足以遂其大可为之志,况陛下处时之难乎!
故臣以为不可易视之也。
一国犹一身也,国家之不能无弊,犹人之不能无疾病然。
今日之病,不但仓公、扁鹊望而惊,庸医亦望而惊矣。
乌啄狼毒,病未必可伐,而先以戕生,臣知其决不可也。
借参苓芝术可以养生之说,以盖其茍姑息之实,而听疾病之自为进退,臣知其亦不可也。
惟有酌温凉之剂,适宣补之宜,图其大而略其小,急其事而缓其功,精神与荣卫并充,腹心与肢体不悖,则疾其庶几渐瘳乎。
此臣所以谓不可易视之也。
臣愿陛下笃任元老,以为医师,博采众益,以为医工使臣辈得以效溲勃之助,以不辱陛下知人之明,臣之幸也。
臣无任感恩激烈,惟陛下裁赦。
取进止。
〔贴黄〕臣窃见陛下锐精经术,盖尝表章朱熹之四书。
四书,《大学》其首也。
近时真德秀复著《衍义》一编,久登乙览,《大学》之道明若观火矣。
臣窃以为治国平天下,乃《大学》之极功。
一章之中,反复数百言,大抵不过贤才货财二事而已。
盖贤才见用则天下平,贤才不见用则天下不平;
货财不偏聚则天下平,货财偏聚则天下不平。
古今治乱安危之源不出此矣。
等而上之,为脩身齐家,为正心诚意,为格物致知,本末先后,具有差级。
盖由正心诚意而至治国平天下,属圣之事,终条理者也;
由格物而致知,属智之事,始条理者也。
何谓格?
推而极之之义,如《书》所谓格于上下是也。
何谓致?
引而来之之义,如《语》所谓学以致其道是也。
物物皆当格,而天地人物为物之大。
天地人物之理无时而终穷,而天地人物之迹有时而变化。
穷其理以玩其迹,是为格物之大。
格来格去,忽有觉焉,是为大知,而非小知,是为自致之知,而非强致之知。
致则至矣,至则举天下之外境万种万类,皆不能动之矣。
举天下之万种万类不能动之,则自诚
意诚而心正,心正而身脩,身脩而家齐,家齐而国治天下平,皆安行而顺导之者也。
臣顷年获侍清光,共闻圣训,谓向来尝日用两时静坐。
夫静坐者,格物致治之阶梯也。
故臣愿陛下益守此静,以造于纯粹之地。
纯粹生高明,高明生广大,道且在我矣,而况事为之末哉。
尚何忧时之难为,治之难济哉!
臣不任愿陛下为尧舜之君。
取进止。
五乞休致奏 南宋 · 李曾伯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二二、《可斋续藁前》卷三
臣比陈一介蝼蚁之悃,屡触九重雷霆之威,地育天涵,弗加之罪,朝奏暮报,仍命曰留,斯万死不足称酬,而一身岂遑顾恤!
第念臣职兼三而支吾浸不逮,辞再四而剖露盖已穷,火将然而因谓之安,屋且漏而知之在下,上流之事,今类于斯,揆才曷副于济艰,积忧徒致于成疾。
荏苒弥月,倏忽又秋,上命既不可终违,臣愚实未知攸届。
臣窃谓器有受担石之量,而拟之万斛则岂胜;
马有仅十驾之能,而责之千里则必败。
大概用人不可使踰其分,列职不若专思其忧。
兹怀归既畏于简书,则受任愿宽于辔策。
用殚愚臆,荐渎睿听。
伏望圣慈宣谕近辅,检照臣节次奏申,熟加裁处,如蒙许休致,改图新帅,兴起事功,则不胜公私之幸!
其若未忍斥弃,尚俾存留,则乞别选饷臣,以分其兵财之寄,免兼策应,以畀之威望之臣,徯毕防冬,却容请老,则臣敢不惟命是听!
重修隋帝子蜀王碑记绍兴二十六年九月 南宋 · 任愿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八、《蜀中广记》卷九、民国《重修什邡县志》卷八之上
什邡之西行十里许,有古佛祠曰南阳宋大明中所建也。
后周□□□□□隋文帝混一南北,以皇子秀为蜀王,王以暇日猎于寺废址,有兔逸入□中。
发块得石像,甚巨。
于是即其旧□为寺,以像肖焉。
时有道禅师者,善水观,王异之,从问道,得大无碍。
今寺之左有王之祠,祠下有泉汇为陂,浮于方亭,□于雒。
其发原流百里许,溉田数千万顷,岁大旱,民不告病,其为利可谓深且博也已。
即泉之始,则道禅师□水观之馀波也。
虽然,佛之力其深不可思议,非王初有以导达启迪之,惠泽曷以加乎民,至于今混混然而不泯?
是则王之有德于斯民甚厚,当求所以报王于无穷也。
往昔庙隘陋,且游手行丐者食息其间,□□□以宅王之灵□□,里人请以庙隶寺□□属僧悟真复□□经营十□□始克成。
自殿及两廊厨堂门屏,焕然一新,□□乞□者视庙貌庄洁严奉□□里之人赖之,雨旸益时,年谷益登,疾疠不作,□□然风俗益以厚,寺因之供□□入亦广,钟鱼鼓板之声朝暮相闻,久而□□悟真以愿居□□耳目所闻见,为王悉请书其事于石。
愿谓王以帝子之贵、神明之灵加惠兹土,德至渥矣,作诗俾民之岁时歌以享焉。
其辞曰:
泉涓涓兮流长,沛膏泽兮一方。
□□□兮水中央,鸟嘤嘤兮木苍。
怀德兮无相忘,荐芍兮奠桂浆。
子来兮佩锵锵,登斯堂兮式安且喜,爱我民兮俾寿而炽。
岁时报事兮罔敢或替,神其安此兮以千万世。
绍兴二十六年九月十五日左迪功郎成都府司户参军任愿撰并书,住持传法赐紫佛智大师绍明立石。
按:嘉庆《什邡县志》卷四八,嘉庆十七年刊本。